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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終獲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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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兄,貴教怎會近二十年來都沒有教主繼任呢?”

黃羽翔想到堂堂黑道第一幫會天魔聖教竟會二十來年群龍無首,總覺得說不過去。

浪風輕嘆一下,道,“不瞞黃兄,本教教主二十幾年前突告失蹤,無人知道他是生是死,連繼任者都沒有指定。他原就是一個神出鬼沒之人,據說,他的長相只有有限幾個人看過,大多數教眾根本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他失蹤之後,本教幾位有實力繼任教主之職的前輩便內哄起來,相互攻訐,以致遲遲沒有新任的教主出現!”

“竟有這種事?”

黃羽翔大感驚奇,一下子連單鈺瑩與梅若雪都來了精神。

“浪師兄,師父她說什麽百年約戰,那是什麽意思?”

單鈺瑩想到任雨情也是因為百年約戰的緣故而返回問劍心閣的,不由得問了出來。她身為魔門七大長老之一的徒弟,更是最有希望繼任教主之職的人,卻是對魔教半分了解也是沒有。

浪風想了想,道:“那就要從千年以前說起了!本門之創始於黃巾之亂,當時本門的三位祖師爺烈陽魔尊、九幽魔帝、天魔魅女成立了聖門,原意是要在亂世創出一番事業。結果,最大的敵人卻不是當時沒落的漢室王朝,而是同為起義軍的五鬥米教。三位祖師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但行兵打仗卻非所長,被張角率領的五鬥米教打得大敗。烈陽祖師脾氣暴烈,就是他首創出‘紅日照天下’大法的,一怒之下掩到張角的軍營將他生生刺死,憑著一身神功,竟還被他逃出了亂兵的圍困!”

“五鬥米教因此大亂,被朝廷壓制下去。”

浪風顯出一絲緬懷的神色,道,“可是張角卻有個武藝高強的女兒,千裏追殺本門的三位祖師爺。她的修為之深,竟是三位祖師爺聯手方能與她打成平手。天意弄人的是,這位張前輩卻愛上了烈陽祖師!”

嘆了口氣,溜眼一下單鈺瑩,眼中現出一道一閃而逝的柔情,隨即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梅若雪,眼神中泛起一絲幸福的神色,道,“愛上仇人,原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而且,烈陽祖師已經有了一個愛人,怎也不會接受她的愛情。”

梅若雪伸手將他握住,兩人都流露出濃濃的情意,惹得黃、單兩人也是柔情暗生,互相牽住了對方的手。

“張前輩情場失意,欲報殺父之仇卻又狠不下心殺了烈陽祖師,於是創立了問劍心閣,與三位祖師約定二十年後,各派自己的得意弟子比武,負者便要在其後的二十年內退隱不出!三位祖師爺被她追殺得怕了,見她肯罷手,當下便答應了她。”

浪風看了看天色,覆道:“張前輩雖是不世奇材,而她的傳人卻是沒有她的天賦,只得了她六成的功夫;而天魔祖師卻收了一個天縱奇才的弟子,二十年後的大戰,卻是本門贏了!只是經過二十年後,三位祖師爺與張前輩都已是看破了世事,對所謂的仇恨已是不泯於心,於是便化解了這段恩怨。不過,這比武的約定卻是傳了下來。問劍心閣接連幾代出了碌碌無為的繼任者,這比武之約也從二十年之隔,一直拖成了百年之約。直到晉時,葛洪仙長與其妻鮑姑的女兒因情場失意,機緣巧合之下入了問劍心閣,以無上的智慧,精深的修為,一舉壓倒了當時本門的傳人,重新光大了問劍心閣!”

“至此之後,本門與問劍心閣的百年約戰便成了雙方的大事!由於關系著雙方的榮辱,雙方都會派出其門下最為優秀的弟子參加這百年約戰,這兩位弟子,一般也將是繼任雙方門主之位的人!只是問劍心閣這三百年連續出了三個驚世絕艷之材,連贏本門三場。於是,本門的長老便成立了天魔聖教,以此為觸角探知江湖。若是本門之人能夠盡出江湖的話,四年前的那場爭鬥,恐怕即使有張前輩的插手,本門必也能穩操勝券。”

像惜花婆婆、重九這些名字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可是一站出來,都是頂兒尖兒的高手,如今百年之期已至,才一個個都從墳墓裏爬了出來。只是時光已降,這些魔門中人似是對這個約定已有些不太重視,魔門的這些高手都是在暗底下活動,只是沒有明目張膽罷了。

黃羽翔這才恍悟過來,怪不得惜花婆婆這麽急迫地想要將單鈺瑩帶回魔教——將“紅日照天下”大法修到絕頂境界的單鈺瑩確實已在修為上超過雷冬邪與於雅婷兩人,甚至比起任雨情來,也是只高不低。

“浪兄,難道你不想坐上教主之位嗎?”

當黃羽翔看到浪風明朗的笑容時,答案便已經明了了。

浪風搖搖頭,道:“我只想瀟灑來去,可不想被這些虛名俗欲給套住了!這些事情,便讓雷師弟、於師妹他們去煩惱吧!”

“哈哈哈,”

黃羽翔大笑起來,“浪兄此言,甚合我意!男人若是成天為這些事煩心,身邊的小嬌妻可就要大發嬌嗔了!”

說著一瞥梅若雪,心中對這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實是充滿了敬佩之意。他自己行事不按常規,也對梅若雪不羈的性格大是讚嘆。

梅若雪回瞪他一眼,道:“你看什麽看!小心將你的眼珠給挖出來!”

黃羽翔聳聳肩,道:“好兇!小心浪兄怕了你這個母夜叉,將你給休了!”

“胡說八道!”

梅若雪啐了他一口,看向浪風,道,“風郎,你可要好好教訓他!”

浪風爽朗一笑,清和的笑容頓時讓梅若雪忘乎所以。

黃羽翔突地眉頭一皺,道:“浪風,你有沒有感覺到,好像有個人跟在我們的後面?”

浪風一凝神,傾聽片刻,道:“黃兄,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你呢,瑩兒?”

黃羽翔轉頭看向單鈺瑩,後者早在他詢問浪風的時候,便已經展開六識,搜索方圓一裏的地區,黃羽翔的話剛說完,她正好搜索完畢,搖搖頭,道:“我也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我的錯覺!”

黃羽翔也只是隱隱有一種感覺,卻連對方在什麽位置也感應不到,只得自己疑神疑鬼,便自嘲一番,覆又趕路。

“黃兄,這便是忘雲峰了!本門每年都會組織人手到這裏來捕捉血蛤蟆,不但可以調制靈約,多出來的還能賣給藥店,獲得一部份收益!”

踏上忘雲峰,白皚皚的地面突然積雪全消,地面竟做赤紅色。這忘雲峰乃是一座活火山,時常有巖漿噴湧而下,造成了這奇異的景像,也為血蛤蟆的滋生提供了絕佳的環境。

一道奇快無比的烏光閃過,速度之快,足可比擬武林一流輕功好手!浪風身形疾躍,衣袖一展,已是將道烏光兜在袖中。

“黃兄,這便是血蛤蟆了!”

浪風將袖子猛甩幾下,方將袖中之物抖落出來,卻是一只渾身烏黑的蛤蟆,只在背上多了一條血紅色的記印,不過這道指印卻是只有筷子粗細。它被浪風重重抖了幾下,早已暈死過去了。

“血蛤蟆遇敵時會從皮膚裏滲出一種毒液,會燒灼人的皮膚,所以不能用手直接去捏住它。”

女孩子都是不喜蛤蟆蜈蚣等物,無關她本身是否膽大。單、梅兩女都是刁橫之人,可是見到烏七八糟的血蛤蟆時,甭說它只是血蛤蟆,便是金蛤蟆,也是避之不及。

黃羽翔微微搖一下頭,想道:“看來瑩兒是幫不上什麽忙了!”

“浪兄,這只血蛤蟆有多少年的火候了?”

浪風看了看它背上的印記,道:“大概有百來年左右吧!”

“什麽?”

照著知心大師等人的話,這血蛤蟆越活得久,越是活蹦亂跳,飛行絕跡!這只才活了百年的血蛤蟆便縱躍得如此快速,那千年以上的老怪物又會有多麽了得呢?

“黃兄,沒有信心了嗎?這可不太像你啊!”

浪風調侃道。

若不是為司徒真真治病,黃羽翔真個是對什麽事情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但事關真真的一生,他豈敢大意,當下凜然道:“浪兄,我們四下找找吧!”

結果尋到了晚上,也只捉到了三只血蛤蟆,年齡最長的那只,也才兩百年左右,離千年的要求卻是差之甚遠。

四人尋了個山洞住了下來,以待明日再尋。

這山洞倒好,分成了內外兩洞。自然由兩女睡在內洞,兩個大男人負起了守夜的職責。

梅若雪丟了一根木頭到火堆中,輕聲道:“表妹,你有沒有發現,風郎的心裏還有別的女人?”

單鈺瑩一怔,將身體蜷曲起來,不自然地道:“那怎麽可能,浪師兄心裏肯定只有你一個人!表姐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不是我胡思亂想!”

梅若雪的臉上顯出幾分無奈,“我早就知道他心中另一個女人,他深愛著這個女人。他雖然沒說,但我知道,因為我是女人!”

見單鈺瑩臉上開始流露出好笑的神情,正容道:“我會不顧廉恥地將清白之軀交予給他,便是知道,若我只是跟在他的身後,那麽縱使過了十年、二十年,我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後!我是個女人,過了十年,我便已經芳華漸逝,他怎可能還會喜歡我呢?”

“表姐,現在浪師兄不是很喜歡你嗎?”

單鈺瑩清楚浪風對自己是別有幾分異樣的感情。

“這個冤家!”

梅若雪的臉上泛過一絲潮紅,道,“風郎確實越來越喜歡我了,可是我卻知道,他心底裏還是裝著原來那個女人,我得不到他全部的心!”

她臉色嚴肅地看向單鈺瑩,道:“這個女人就是你!不要跟我說不是,我的直覺是不會錯的!我現在有些明白他為什麽會接受我了,因為我和你有著血緣關系,他可以從我的身上找到你的影子!”

“表姐,你不要亂猜了!浪師兄喜歡的人是你,再說了,我已經有小賊了,不會喜歡上別人了!”

單鈺瑩雙手連搖,忙將關系撇清。

“瞧你嚇成了這副模樣!”

梅若雪與單鈺瑩坐到一起,“若是你也喜歡他的話,我是不介意與你共侍一夫的!不過,既然你另有心上人,我自然要將風郎好好地看住,絕不讓他再懷有他戀!不管花上多少年的時間,總有一天,他的心裏便只有我一個!”

“表姐,你可嚇死我了!”

單鈺瑩舒一口氣,突然柳眉一豎,道,“臭表姐,敢嚇我,我非要教訓教訓你!”

一雙纖手已是向梅若雪的腰下伸去。

梅若雪豈會怕她,兩女頓時糾纏在了一起,發出陣陣嘻笑的聲音。

接下去的幾天,情勢也是不容樂觀,除了在第三天捉到了七只血蛤蟆,其餘幾天,最多也就兩只而已。其中最老的那只血蛤蟆也才三百歲而已,還是單鈺瑩使出了“紅日照天下”大法將它攔住,方讓黃羽翔一舉擒住。幾人原不用這些血蛤蟆賣錢,便將它們都放歸了回去。

而黃羽翔總是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而等他全神搜索時,對方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三天之後,他們所帶的幹糧便已經吃完。幾人尋找血蛤蟆之餘便兼起了獵人的角色,只是單、梅兩女連吃了三天烤野雞、烤野豬,實是吃受不住,若不是為了真真之故,便要逃下山去,好好吃一頓白米飯了。

第七天的早上,黃羽翔突地被一陣奇響無比的蛙叫聲驚醒,一推浪風,人已經縱到了山洞之外。

觸目之下,不由得楞住了。原來他們的山洞外面,竟是圍滿了千百只大大小小的蛤蟆。正對著他的那只,體形比別的血蛤蟆要大上一號,背上赫然是一道金黃色、拇指粗細的印記。

黃羽翔狂喜,連連用雙手揉了下眼睛,方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他苦思不解,為何這幾日遍尋不到的血蛤蟆突然來了這麽多只!但千年血蛤蟆突然自動送上門來,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卻不知,原本這些血蛤蟆憑著渾身的毒液,已沒有了天敵,誰知遇上黃羽翔與浪風這兩個大高手,頓時吃了大虧!他們這幾日侵入這些血蛤蟆的領地,捉住了幾只後卻又放生,攪得這些生靈不得安寧,更是顏面大失,終是將老祖宗給請了出來,與黃羽翔他們一決勝負。

這時候,浪風也出來了,見滿地的血蛤蟆,不由地呆了一會,方道:“黃兄,莫不是我眼花了不成?”

“看見那只血蛤蟆沒有?”

黃羽翔的眼睛直勾著當先的那只血蛤蟆,道,“浪風,你說要怎得捉它?”

浪風看了看那只千年血蛤蟆,道:“我慢慢繞過去,等下我們一合圍,便同時動手!”

“好!”

黃羽翔的眼睛半分也沒有離開過那只千年血蛤蟆,生怕自己一個沒留神,便讓它逃了!

浪風慢慢地挪動身體,繞到另一個方向。

兩人的合圍之勢方成,卻聽單鈺瑩一聲驚呼道:“表姐,好多的癩蛤蟆,惡心死了!”

一聲尖叫吹響了這些血蛤蟆進攻的號角,只見一道道烏光閃過,每一只血蛤蟆簡直比梅家的暗器還要刁鉆古怪的多,不但奇怪無比,而且還可以在空中變幻軌跡,當真是防不勝防!

黃羽翔暗罵一聲,青色的護身真氣已然發動,將這些撲來的血蛤蟆全部擋住。他聽了浪風之言,知道這些血蛤蟆渾身帶毒,不敢讓它們沾到自己的身上。

猛然之間,只覺全身一震,護身真氣一陣晃動,差點兒便要分崩離析!大驚之下,連忙往身前瞧去,只見那只千年血蛤蟆正“咕咕”叫了兩聲,蛙頭猛搖。

原來剛才正是這只千年血蛤蟆趁機偷襲於他。它的速度實在快得驚人,產生的沖力也是奇大無比,黃羽翔猝不及防之下,護體真氣險些被它震散了。但雙方大力撞擊之下,這只血蛤蟆卻是吃虧更多,一陣頭暈眼花,差點兒便要昏死過去。

想不到這頭血蛤蟆個頭不大,卻有如此大力,當真是難以想像。黃羽翔衣袖疾伸,向它卷去。衣袖罩落,卻沒有見它躲閃,已是被他罩住。黃羽翔大喜,將衣袖連晃幾下,要將它甩暈過去。誰知衣袖一晃,便查覺到袖內空空如也,哪有這只血蛤蟆的蹤跡。

轉過身來,卻見那只千年血蛤蟆正蹲在自己的身後,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黃羽翔赫然大驚,這血蛤蟆的速度已然超出了眼睛反應,根本就沒有辦法捕捉到它的閃動,又如何將它捉住呢?而且,他要活捉血蛤蟆,勢必不能使出破壞力驚人的“浩然一劍”來。

正犯難間,卻聽小白一聲長嘶,原來有幾只血蛤蟆竟是不開眼,惹到了小白的頭上。這頭天生神駒被黃羽翔壓著也就算了,豈能再容旁物的無理,當下四蹄踢出如飛,已是將十餘只近身的血蛤蟆全部踢飛出去。

好在小白的脾性雖是暴躁,畢竟還是繼承了馬兒溫良的本性,沒有將那些血蛤蟆踢死。只是身為萬獸之王,豈能任人欺辱,雄霸的氣息已是展露出來。

所有的血蛤蟆都靜伏不動,臣服在了小白的威嚴之下。黃羽翔猛地一拍雙手,想道:“怎得忘了小白這個惹禍精!”

突然一聲高亢的蛙叫聲傳來,那只千年血蛤蟆猛然縱到了小白的跟前,沖著小白大聲鼓叫起來。小白的大腦袋一陣巨晃,也是輕嘶不已。黃羽翔正納悶間,卻見那只血蛤蟆身形一晃,已是向小白縱去。這一撲之速,縱是以黃羽翔的眼力,卻也只能捕捉到模模糊糊的一道烏光。

小白雖是萬獸之尊,但這只血蛤蟆卻是活了千年以上的老怪物,甚是桀驁不馴。

小白夷然不懼,身形在剎那之間已是退開半尺,前蹄曲起,已是狠狠地踢向那只血蛤蟆!

在空中連翻了好幾個跟鬥,重重地被嵌入到了石縫之中,這只血蛤蟆活了千年,無往不利,誰知竟遇上了黃羽翔與小白這兩個災星,才一個照面,便在一人一騎之下吃了大虧。

嵌在石縫中,半分也不能動彈,那只血蛤蟆咕咕地大叫起來。

黃羽翔哈哈大笑,向小白伸了伸大拇指,讚道:“好個小白!”

餘下的血蛤蟆見老祖宗都陷身敵手,頓作鳥獸散,一時之間,只聽“咕咕”的聲音響個不停,所有的血蛤蟆已是去得幹幹凈凈。

“小白真是好樣的!”

單、梅兩人終敢出來了,齊齊撫摸著小白的頭顱,看它那副樣子,哪還有剛才半分王者的味道。

浪風一掌拍出,正中石邊,綿厚的內力湧出,石頭已然裂開,內力作用之下,那只血蛤蟆頓時彈射出來。黃羽翔展袖一兜,已是將它收在袖中。

將袖子連連甩動幾下,估摸著這只血蛤蟆已是暈死過去,當下展開袖子,將它往地上一扔,便要取出玉盒將它收好。誰知原本還翻著白肚的血蛤蟆突然一個翻身,已是往旁邊縱躍開去。它分別受了黃羽翔與小白的一擊,更是被連晃了幾下,已是反應不敏,連縱跳速度也是大減,饒是如此,也非黃羽翔可以比擬。

此時小白正被兩女簇擁著,哪有心思追敵,黃羽翔一驚之下,身形已然飛出。但這只血蛤蟆的速度實在是太過驚人,只這兩三步的功夫,一人一蛙的距離已是隔了三丈左右。只需這血蛤蟆再有兩個起落,便可以縱到亂石之中,消匿無蹤。

黃羽翔正懊悔地想要給自己幾個耳括子的時候,突見一道黑色的人影閃過,從血蛤蟆縱身飛撲方向的亂石中躥出,奇快無比地展袖向血蛤蟆迎頭兜落。

可憐這只血蛤蟆好歹也是千年以上的異物,卻在今日連連遭到戲耍。黑影閃過,已是被那人罩在了衣袖之中。

黃羽翔又驚又喜,忙向那人看去,卻是失聲道:“怎麽是你!”

『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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